【幼儿园的故事】水哥,树哥,山羊MM和卒哥
水哥和树哥在幼儿园的时候,是好兄弟。
那时候,水哥和树哥就已经开始了伟大的押宝事业。他俩做了一个圆木板,分八格,三格空白,五格画的是一些糖果啊画片啊之类,然后中间一根从水哥家座钟上拆下来的指针——这个游戏被称之为为俄罗斯轮盘。
每次开庄的时候,水哥总是很豪气的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果,往桌子上一拍,手往上一捋头发,同时头配合着往后一仰,然后挺起胸膛,眼光扫射四周,拍拍鼓起的荷包——意思是咱兜兜里有糖,大家放心押宝!
树哥这时候也摸头发,不过是手挠着后脑勺。他裂开双唇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眉毛笑得都快飘到头顶了,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缝了,其他人都以为树哥在谦逊,只有水哥知道,这小子是得意。
靠着俄罗斯轮盘——当然,还有一块磁铁的帮助——水哥和树哥一下子发家致富了。别的孩子上课背一个书包,他们要背三个:一个用来装书本文具,两个用来装战利品。
这小日子优哉游哉,得瑟得瑟,但好景不长,很快他俩的克星出现了。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正当他俩拎着六个书包坐到位置上,准备开庄的时候,一个女孩儿从教室前门进来了。
自古红颜多祸水,大水泽国,小水淹死人。水哥看到这个女孩儿的时候,心里默念一声“无量天尊”,赞道:好一个萝莉!而树哥在脑子里惊叫的是:阿弥陀佛,来了个女王!老师说这个女孩儿叫山羊;老师把山羊MM放到了水哥和树哥中间。(作者语:这老师肯定读过三国!莫非也姓王?)
山羊MM落座后,水哥习惯性的往后捋了捋头发;树哥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。在这天的押宝中,水哥和树哥一改以前的赢七输三,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气势,将所有玩家的书包翻了个底朝天,两人很快平分了战利品,安安静静的上课。放学的时候,山羊MM收到了来自水哥的六颗糖果;而树哥给的,是八颗。
边开庄边讨好山羊MM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,水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,明显山羊MM和树哥更亲近一点。在又一次送出六颗糖果后,水哥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躲在角落,偷偷等着树哥到来。当看到树哥数出的八颗糖果时,水哥悟了,虽然水哥数学一塌糊涂,他也知道,树哥比自己多给了。当八减去六得二时,两颗糖果,便拉开了差距。水哥决定明天拿出九颗。
第二天放学,水哥故意晚了会,他决定当着树哥的面,拿出九颗糖果给山羊MM。树哥把山羊MM叫了出去,水哥握紧装糖果的袋子,跟在后面。转过拐角的时候,水哥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:
树哥居然在亲山羊的脸!!!
水哥一下被点爆了!他一个百米冲刺,一拳砸到树哥的脸上。树哥眼冒金星,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,回头看见水哥扑了上来,他本能的提起膝盖往上一撞。水哥倒在一边,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。水哥涨红了脸,疼的泪眼模糊,依稀看见山羊扶起了树哥,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。
这是水哥最后一次见两人,因为当天晚上被告知,幼儿园被强拆了。在家休息了几天后,水哥被送到了东边的幼儿园,好像树哥去了西边。
多年以后,水哥混到了片区老大的位置,每天开开庄,收收保护费,日子也算悠闲惬意。要说水哥有什么放不下的,就是当年那段仇恨了。模糊树哥和山羊的脸,但是水哥还是记得树哥的嘴啄到山羊的脸上的那一幕。水哥每次吸烟,都把这种恨吐成一个个烟圈,一环一环的。
片区里新来了个小弟,叫小卒子,庄开得相当好,很为树哥赢了些钱,名声渐渐传到了水哥耳朵里。那天,水哥把小卒子叫到跟前,准备提拔提拔他。水哥看了小卒子,清清爽爽的一个人,笑容里总是带着谦和。看到水哥的时候,小卒子还是有些拘谨,挠了挠后脑勺。水哥看到这个动作,有点不舒服,又想不起来为什么。
得到水哥赏识的小卒子翻身做了卒哥,天天带着几个马仔上街调戏良家妇女。卒哥很有分寸,还是把水哥的押宝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,每次见到水哥,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卑。而水哥虽然欢喜有人帮他做事,但又不喜欢看到卒哥。卒哥的模样实在是勾起了水哥不好的印象,水哥不是没有想到那个可能,但是卒哥比他要小了半圈,水哥不认为他那位情敌有这么年轻,也不认为情敌的儿子有这么年老。
日子晃悠悠。一天水哥去视察自己的产业,他穿梭在玩家中间,抚摸着手里的那只指针,感慨万千。当年他就是靠着这根定海神针还有那个人手里的五金元磁,赚到人生第一桶金。水哥把指针放进怀里,朝俄罗斯轮盘走去。走到一半的时候,他愣住了。那个熟悉的身影,曾经随着岁月被磨灭成了细灰,模糊地几乎要消失不见;而今再见,却清晰得犹如沙尘暴袭来。
水哥咬牙切齿,他一辈子也不能忘记,这 个 女 人!
多年前的爱意,早就化作了憎恨的火焰,也早就熄灭在了多少个吐烟圈的日子。此刻的再见,却像是为火焰的复燃提供了养料,那火焰腾的一下就上来了。水哥决定好好的报复这个女人,他交代小卒子,如此这般,如此这般,都是当年他赢七输三的伎俩,一定要把女人套牢。卒哥没说什么,按照水哥的意思去办了。
那一天,卒哥正在向水哥交待事情的进展,他告诉水哥,那女人的钱,已经全部葬送在了押宝当中。就当水哥快意的时候,几个持枪警察破门而入,拖走了水哥卒哥。
牢房里面已经有一个陌生人了,再加上水哥卒哥,是三个。卒哥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对水哥的尊敬,他把好的位置留个了水哥,自己跑去搭讪另一个人,了解情况。陌生人听说了水哥的情况,很开心的说他们是同行,然后又苦笑着说他们碰到同一块铁板了:那女的家庭后台很硬,自己也是被那女的搞进来的。
卒哥将打听来的信息告诉了水哥。水哥脑袋里嗡嗡作响,他没想到,山羊背后的那个人,那个男人居然如此强势,他想不通当年一起开庄的兄弟,各奔东西后两人差距如此之大。他心里很乱,每根思绪都在拼命打结,越结越大;他的记忆慢慢后退:功成名就,闯荡,上学 。。。 得知幼儿园被强拆,然后,时间定格在那个画面。水哥的眼睛一下红了,抬起头,小卒子正在对面与人谈话,右手习惯性的挠着后脑勺。
水哥心里绷紧的一根弦断了!他一个百米冲刺,一拳砸到卒哥的脸上,口里大喊着:“阿树,你以为你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么?!”卒哥眼冒金星,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,回头看见水哥还要扑了上来!
这时候,旁边那个人“咦”了一声,叫到:“阿水,居然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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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荐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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